财务报表的诞生是用会计语言描述公司的所有业务。那么,如何通过准备好的报表恢复公司的真实情况呢?
从公司成立到发展壮大,我们来看看如何通过财务报告快速掌握公司的业绩。
本文涉及财务报表的核心逻辑和财务报表中的核心指标,字数较多,因此首先列出本文的框架(建议朋友先收集,慢慢阅读)
1、财务报表的核心逻辑
(一)公司融资活动、投资活动、经营活动三大活动
我们从一个故事开始:小红想开一家品职奶茶店,需要启动资金租店、招员工、买原材料。小红只会做奶茶,但手里没有钱。这个时候我该怎么办?于是小红找到了隔壁的老王,因为她知道老王床下藏着很多私房钱。老王同意了,因为他想把钱放在床底也生不出蛋,还不如投给小红。老王终于拿了100元给小红,这笔钱小红要还吗?
这取决于老王是怎么借的:
1.债权
如果你借钱,你必须还钱。老王认为小红通常只喜欢喝奶茶。美食家可能做不好厨师,所以你的奶茶店未来能否扩大发展还不确定,所以老王要求小红还。不管奶茶做得好不好,小红到期都要还钱,还要有利息。老王今年借100元,明年还110元。这是债权投资。
2.股权
没有回报,很难分享幸福。如果老王认为小红有很好的商业思维,即使她不会做奶茶,她也可以雇佣能做奶茶的人,从事100亿的补贴,买一送一,扩大奶茶的市场份额,然后扩大规模,开设连锁店。她绝对有希望成为下一个瑞星或快乐茶,IPO也有很大的机会。
这时,老王想趁小红的奶茶店还小,给她投一轮天使资金(VC),如果将来成功IPO,今天投资100元以后可以翻很多倍,不在乎现在的10元利息。这是股权投资,以后不用还,但股东可以分享我未来的经营成果。
顺便说一句,事实上,硅谷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风险投资的发展,因为创业风险很大。当时,当我和李先生一起创办一品工作时,我们投资了第一笔钱。我们没有找到风险投资,因为当时很紧急。如果我们错过了销售期,我们将不得不再等一年。我们迫不及待地向投资者画蛋糕,很快就会招募一个团队。如果你联系过机构投资者,你就会知道他们的过程真的很慢。假如有隔壁老王这样的邻居。
无论小红是通过债务融资还是股权融资,无论如何都是开设奶茶店所需的启动资金。这是企业的第一个活动——融资活动;然后,小红用这笔启动资金投资购买机械设备。这是企业的第二项活动——投资活动。
小红除了购买机械设备外,还用启动资金购买原材料,招聘员工开始生产和销售奶茶。奶茶销售后,她获得了销售收入。这是企业的第三项活动——商业活动。
然而,销售收入并不意味着赚钱。收入减去各种费用(如购买原材料、工人工资、租金等)后,是小红一年辛苦工作赚来的净利润。
部分净利润将分配给股东(如小红和老王承诺赚五五分),另一部分作为资金来源保留在公司,投资新设备,开设分支机构,扩大生产规模,公司赚取更多利润。所以一家健康的公司就像滚雪球一样。
继续留在公司内部称为未分配利润,事实上,它也是资本来源的一部分,属于股东的权益,为什么?例如,公司今年净利润100万,股东20万(作为股息),但实际上整个100万是股东,但其中20万是现金,80万股东没有拿走,继续投资公司。
上图向我们展示了金钱的生活:融资活动的金钱通过投资活动变成了资产,资产通过商业活动变成了收入和利润。资产负债表和利润表反映在财务报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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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资产负债表
英文叫Balance Sheet,其实它的英文名字更能代表资产负债表的本质,因为你直接翻译成平衡表。平衡表分为左右两侧。平衡意味着资产负债表的左右两侧必须相等。
右边代表资金来源,包括债务融资和股权融资,相当于告诉我们资金来自哪里。左边代表资金的去处(比如买机器买原材料),资产告诉我们钱存在于企业中的态度。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资产负债表。以买1000万的房子为例,我的资产是1000万。钱是怎么来的?其中300万是自有资金(股权融资),向银行借700万(债权融资)。
4. 利润表
收入减去各种成本,获得净利润。
(二)财务报表众多数字中最重要的比例是什么?
继续前面的故事,如果老王想看看他投资1元奶茶店能给他带来多少好处?他应该看什么指标?
当然,你一定认为第一件事看的是净利润。净利润实际上是直接告诉股东公司今年为股东赚了多少钱。但老王不高兴看到净利润,因为他发现小红的奶茶店今年利润100万,而其他奶茶店利润200万。老王这么认为吗?小红该怎么反驳?
这时,小红会指着报告说,老王,你睁大眼睛看看。你投资我的奶茶店。为了赚取100万的净利润,你只需要投资500万,这相当于你投资1元,我给你20美分。为了赚取200万的利润,其他奶茶店的股东需要投资2000万,这意味着你投资1元只赚10美分,相当于我的收益率20%,其他奶茶店的收益率只有10%。你还认为别人好吗?
在这里,故事引出了股东评价公司经营业绩最重要的指标,这是著名的ROE(Return ofEquity),净资产收益率。这实际上反映了公司运营的整体逻辑。股东真正关心的是我投资一美元能带来多少利润。
那么如何提高小红呢?ROE?
要提高ROE,我们首先对ROE拆解,将ROE拆分为净利润率(净利润/营业收入)、总资产周转率(收入/总资产)和财务杠杆(总资产/股东权益)。这个过程其实是财务分析中著名的杜邦分解。
我们的奶茶故事可以帮助我们很好地理解杜邦分解的过程:
我们的最终目标是提高利润。同一杯奶茶卖30杯,不能说对股东的回报是一样的。小红卖一杯可以净赚10元,别人家只能净赚5元。卖一杯奶茶的净利润越高,股东的回报就越大。因此,我们应该关注的第一个指标是净利润率,这反映了公司的盈利能力。
利润来自收入,那么收入来自哪里呢?它来自资产运行:同样的100万台机械设备,小红可以卖100万种奶茶,其他家庭只卖50万,小红资产周转效率更高。
第二个指标是总资产周转率,反映了公司的运营效率。
那么,所有的资产都是由股东投资的吗?不,股东只投资了一部分,其余的是通过借款。例如,老王投资了50万元,但奶茶店购买了100万台机械设备,相当于股东杠杆的两倍。这导致了我们关注的第三个财务杠杆指标。
这是股东最终盈利的过程,也是财务报表的核心逻辑:股东也投资50万,公司可以利用更多的资产,产生更多的收入,收入赚取更多的利润,股东获得的回报越大,核心指标是ROE。股东的目的很简单,花最少的钱赚最多的利润。
所以提高ROE可拆解为提高净利润率、总资产周转率和财务杠杆率。
但通过财务杠杆来提高ROE这是非常危险的。财务杠杆的增加意味着债务的增加和未来偿债风险的增加。因此,我们不能仅仅从表面上看ROE,要对ROE拆解,观察ROE,最重要的是看负债规模。
我在这里CFA在课程中,财务报告的解释不仅仅是看数字,找到数字背后的故事,看到公司分析的关键点是我们的目的。
巴菲特选股最重要的财务指标是ROE,其实他遵循的是这个逻辑,因为它是公司运营的核心。
公司净资产收益率(ROE)越高,公司的赚钱能力就越强。公司长期年均ROE高,说明公司发展稳定,前景广阔,利润稳定。以贵州茅台为例,每年观察它ROE变化情况。
近十年来,贵州茅台的年平均净资产回报率为32.2%。每投资茅台1元,一年后可获得0.322元的回报。只要保持如此高的增长,投资者就会赚钱。茅台不愧为a股股王。
但是,如果公司ROE常年正负波动,稳定性差,无需冒险投资。当一家公司的利润主要靠赌博时,说明公司已经走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ROE经常在正负之间跳动,经常涉嫌财务欺诈。
比如2020年第一季度章子岛ROE这是惊人的85.45%,但回顾2019年ROE为-207.11%,2018年ROE为8.74%,2017年为-101.6%。ROE和它的扇贝一样,来去自由,反复无常。
(三) 深入解读杜邦分析法
如果你去市场上所有健康的公司(如标普500指数中的公司)ROE如果你把它拉出来,你会发现总净资产收益率的波动远低于其他财务指标,也就是说,ROE不同行业的不同公司有趋同的特点。
这是因为虽然不同公司的产品没有竞争关系,但它们也在资本市场竞争,相当于它们样是在竞争投资人的钱,而资本都是逐利的,它一定会流向收益率最高的地方,所以不同公司的ROE不可能相差太远。
但是我们也会发现不同公司的ROE也不会完全一样,这是因为金融里面一个很朴素的思想——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高风险必然要给高回报,所以每家公司不同的风险水平造就了他们的ROE会不一样。
如果再深入去看ROE的分解的话,那就离不开行业的特性。比如食品零售行业和电子制造行业(比如英特尔)比净利润率要低很多,因为食品零售商无法创造太多的附加值,即使是行业的龙头老大净利润率一般也就是5%左右;但是英特尔是把沙子、矿石变成了计算机芯片,创造的附加值很高,所以盈利能力会更强。
那么是不是杠杆率高的公司一定不好呢?也不是,其实是取决于公司能不能承担很高的财务风险。比如像国家电网、中石油这种公司有稳定的客户需求,定价也是政府严格监管的,现金流非常稳定,所以它是有能力驾驭更高的杠杆水平。
相反,像英特尔、特斯拉这种有着很高的经营风险的公司承担不了太高的杠杆。因为在IT和新能源行业里,产品和技术的更新换代很快,同时为了节省成本要在全球范围内建厂,任何一个经营决策有问题都会失去市场(诺基亚就是典型的反例),所以他们没有能力承担太高的财务杠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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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财务三大报表
杜邦分解里的三大指标就可以从财务三大报表里面找到对应的数字,同时在解读三大报表时,我们要看的最基础的数字有什么呢?
(一)利润表
收入
一家公司的盈利来源可以有很多渠道:
营业收入:包括主营业务收入和其他业务收入。主营业务收入是企业干正事的收入,比如我是生产薯片的,那么卖薯片的收入就是主营业务收入;其他业务收入是企业搞副业的收入,比如我卖薯片要有仓库存储薯片,暂时闲置的仓库把它出租出去所获得的收入就是其他业务收入。除此之外,还有:
营业外收入:天上掉馅饼的收入。比如企业获得的捐赠、政府的补助等。
投资收益:比如我卖薯片的收购了一家卖可乐的公司,占比30%,我就可以分享它的经营成果了,它每年赚到的净利润当中有30%是我的,这就是我的投资收益。
资产处置收益:我生产薯片会有一些机器设备,会有生产线,如果把机器设备变卖掉所获得的收益就是资产处置收益。
净利润(Net Income)=各种各样的收入来源 – 费用(Expense)。那么如果两家企业的利润都是8个亿,可以说这两家企业的一样好吗?答案是不可以。我们必须对收入的来源做进一步分析:与业务有关的收入(income)和与业务无关的收入(gain),只有前者是可持续的,后者是不可持续的。其中与业务有关的收入是营业收入,作为老板我更关心主营。
比如A股有一家很神奇的公司——ST海马(当然A股的公司都很神奇)。ST海马在2017年和2018年连续两年巨亏26个亿。2019年ST海马为了保壳,打算卖掉400套房子。因为疯狂卖房续命,ST海马也被网友戏称“卖房卖出开发商气质”。ST海马本来主营业务是卖车,现在靠卖房赚钱。卖房的这部分收入就是和业务无关的不可持续的收入,因为ST海马的房子总有卖完的一天,不可能年年靠卖房续命。
所以,我们解读利润表时,不能只看收入高就是好,利润高就是好,还要看收入和利润从何而来。
2. 成本和费用
利润表里最重要的两个指标是毛利率和净利率。
净利率=净利润/营业收入。很多看起来很风光的公司净利润都是负的,比如大名鼎鼎的亚马逊,亚马逊是1997年上市,到2004年才开始盈利,但是之后有些年份还是亏损的,比如2014年亚马逊的亏损是2.41亿美元。
但是如果我们再看毛利润呢?是2.62亿美元,而它当年的营业收入达到890亿美元,这些营业收入都是亚马逊的现金流,扣除成本之后不就是利润吗,那么多的钱去哪里了呢?
你仔细研究一下公司的重大事件就知道,亚马逊几乎每年都要进行大规模的投资和收购,比如研发支出、建服务器中心、购买视频版权,花出去的钱要么直接作为费用,比如研发费用,要么作为固定资产无形资产,每年要计提大量的折旧和摊销费用,所以净利润才是负的。当然有了这些投资,亚马逊才有了现在富可敌国的市值。
所以净利率和毛利率这两个指标要综合在一起看,我们会更关心毛利率。
因为营业收入减去生产成本是毛利润。
生产成本(包括原材料、生产工人工资)是企业最重要的成本,也是企业无法甩掉的成本。毛利润低,说明生产成本比较高,企业利润被成本卡住,在高竞争的情况下没办法削减成本来参与竞争。A股当中,茅台毛利率高达90%-95%,因为其生产成本非常低,主要是就是水和粮食。
当然,毛利率高不代表净利率高,因为企业还会产生销售费用、管理费用、财务费用等期间费用。其中在互联网企业中,我们有一个很重要的费用核算的指标是营运费用,比如我们看一下B站哔哩哔哩的营运费用的构成,这个估计是很多投资人和老板比较关心的:
可以看到研发费用和行政支出在比重上并没有多大的变化,销售费用的增长是最快的,说明公司处于急速扩张阶段,究其原因,主要是2019年Q3买下了英雄联盟(League of Legend)中国地区的三年世界赛独播权和签约斗鱼“一姐”冯提莫,Q4准备了B站第一次的跨圈跨年晚会。这些举动,可以看出B站管理层出圈的决心。
所以综合看B站的毛利润和净利润的情况,也跟上面提到的亚马逊是一样的,公司不是不赚钱,而是拿赚到的钱不断的扩大自己的市场份额,进行新的投资和扩张,所以对于这种公司,资本市场也往往并不是以净利润来对它进行估值,从财务报表上来看,简单来说,更多的是看营业收入的涨幅,对他们的估值用的更多的是市销率指标(这里涉及到估值方法,不再展开)
当然具体分析公司时,还可以看它每项业务收入占比的增长,比如B站四项主营业务是手游、直播、广告和电商,但是篇幅关系,我们就不进一步向下分析了。
(二)现金流量表
净利润和现金流
你可以思考一下,假设你自己开了家奶茶店,作为企业老板,你是更关心利润表里的净利润的数字,还是更关心你的银行存款?当然两个数字都很重要,但是如果只挑一个的话,当然是银行存款。企业赚到的现金扣掉费用之后不就是利润吗?按理说我赚到的净利润就是银行存款里剩下的钱啊。为什么这两个数字还会不一样呢?
因为利润表采用的是权责发生制记账,它是以权利义务的发生来作为记账原则。比方说,小红今天卖两杯奶茶本应收50元,但顾客却表示钱不够明天再付。对于小红来讲,奶茶已经做完售出并交付给顾客,履约义务已经完成,相应的收款权利也已经产生。
按照会计准则,小红可以在利润表上确认50元收入以及相应的利润。
但是,从现金流角度,小红根本没有收到钱。
所以各位老板们还需要一张现金流量表来查看自己的现金流的流入流出状况。
正是因为利润表是权责发生制的记账原则,所以收入很容易作假,小红只要在后台多打100张小票,就可以显示多卖100杯奶茶,多确认100杯奶茶的收入。而现金流很难造假,因为现金流入流出会产生银行流水,审计师很容易发现现金流量表参杂的水分。浑水当年做空瑞幸时,就是发现有小票跳号的现象,才得出营业收入虚增的结论。
所以,第二张报表现金流量表在分析财务报表过程中非常重要。
2. 现金流的分类
根据现金流的来源和去向,又可以分为经营活动现金流、投资活动现金流和融资活动现金流。
仍旧以小红的奶茶店为例。小红的奶茶店账上某天银行存款突然多了100万,这100万从何而来?有几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卖奶茶顾客支付的货款,这是经营活动现金流;第二种可能,处置机器设备取得的现金流入,这是投资活动现金流;第三种可能,让隔壁老王又投了100万,这是融资活动现金流。
这三种现金流,哪个是你应该最关注的呢?
答案是经营活动现金流,因为这是企业发展可持续获得的现金流。而投资活动和融资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都是不可持续的。
经营活动现金流经常拿来和净利润对比,因为代表的是公司经营活动赚到的钱,只不过一个是收付实现制,一个是权责发生制。
如果一家公司净利润很高,但经营活动现金流很低,说明公司的很多收入都是赊销,都是没收现的,要么说明收入有水分,要么说明公司对下游客户的议价能力比较低,只能靠赊销来销售,将来的风险会很高。
那么经营活动现金流是不是只有正的才是好公司?还是那句话,任何抛开企业发展阶段谈分析的都是耍流氓。
刚刚成立的早期公司,往往是经营活动现金流(CFO)为负,投资活动现金流(CFI)为负,只有融资活动现金流(CFF)为正,因为企业大量补贴用户吸引流量,同时加大投资、扩大规模,那这个时候既然企业不赚钱,靠什么来补贴用户以及扩大规模呢?当然是在烧投资人的钱,所以CFF是正的,而且很大。
而进入成熟阶段的公司,经营活动现金流(CFO)为正,融资活动现金流(CFF)为负,因为公司开始赚钱了,CFO为正,同时开始给股东分红、给债权人还钱;投资活动现金流(CFI)可能为正也可能为负。对于投资活动现金流也要辩证看待,有时投资活动现金流为负未必是坏事,因为投资活动现金流为负说明公司在扩大规模,将来的潜力会更大。比如亚马逊就一直致力于花光赚到的每一分钱,用花光的钱赚更多的钱。
(三)资产负债表
流动性
大多数公司破产的原因是现金被消耗殆尽,流动比率是计算一家公司可以快速拿回现金的资产(变现能力强)对短期负债的覆盖程度来衡量他的破产风险的。
假设现在有A、B两家公司,它们都有100万债务。其中, A公司100万债务全部都是短期债务,半年后需要偿还。B公司100万债务全部都是长期债务,5年之后才需要偿还。哪家公司的偿债压力更大?答案很明显,A公司的债务半年后到期,其偿债压力更大。所以,我们在衡量偿债压力时,更关注短期债务的规模。
然后我们再来看资产端。假设现在有A、B两家公司,它们都有150万资产。其中, A公司150万资产全部都是现金,B公司150万资产全部都是机器设备。银行更愿意放贷给哪家公司?答案同样很明显,银行更愿意放贷给A公司,因为A公司150万现金可以直接用于偿还债务,而B公司的机器设备需要运转产生商品销售收入或者需要变卖产生资产处置收入,进而才能取得现金用于偿还债务。
当然综合在一起来看,流动资产跟短期负债的规模要相匹配,所以流动比率=流动资产/流动负债。流动资产主要包括现金、应收账款(客户的赊账)和存货,这些资产变现更快,流动负债是指短期内要到期的债务,包括短期借款和应付账款等。如果流动比率大于1,比如1.5,说明短期内可以变现的资产是短期内需要偿还债务的1.5倍,短期偿债压力较小,短期偿债能力较强。
当然有时候会在分子上扣除存货,为什么要扣除存货?因为存货有时候可能一文不值,比如智能手机行业是一个产品更新迭代非常迅速的行业,手机这种存货在几个月之内就有可能毫无价值。分子扣除存货之后的比率=(流动资产-存货)/流动负债,这个叫做速动比率。
比如宝钢、中国有色矿业集团有限公司和Burberry,这三家公司中,最应该用速动比率分析的是Burberry,因为它的存货风险最高,和钢铁、有色金融相比,Burberry的主要存货是包包和服饰,并没有一个现成的市场可以将它快速变现,而且服装行业潮流更迭很快,上一季的服装和包包很快就会贬值。
2. 长期偿债能力分析
衡量长期偿债能力的重要指标是资产负债率:资产负债率=总负债/总资产。资产负债率越大,企业的长期偿债压力越大,长期偿债能力越弱。资产负债率80%的A公司,其长期偿债压力明显大于资产负债率30%的B公司,因为A公司其债务规模更大。
当然任何指标的分析都要结合行业和公司发展的战略方向。并不是高杠杆一定不好。
比如2016年,辉瑞的资产与股东权益之比从之前的1.14增长到了1.58,背后是因为大型制药公司从自行研究新药物逐渐变成了直接购买很多生物科技公司的技术,大大降低了自己的研发风险,银行当然愿意给他们增加授信。
财报分析是一门扎扎实实技术,越研究越有意思,本文也受限于篇幅,只做简单分析,目的是让小白和普通投资者也能看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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