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量好货秒杀一元现付定金总价五折优惠……双11前夕,各直播间的商品频频上演一秒不的场景。剁手党拼运气,拼手速,但终究无法对付不法分子使用技术软件进行的神操作。
近日,江苏省南通市人民检察院办理了一起提供侵权、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程序和工具的二审案件。经审判,南通市中级人民法院维持一审判决,王等6名被告被判刑。
《法治日报》记者在接受采访时发现,本案二审中遇到了许多网络技术问题。如何有效地将技术证据与行为违法性联系起来,考验政法机关的办案能力。
二审遇到技术问题
记者了解到,事实上,在许多秒杀抢购之后,有一些黑手使用软件盈利。黄牛党和一些经验丰富的网上购物者通过类似的方式囤积商品,然后以高价出售,扰乱了正常的网上购物消费市场和互联网管理秩序。
一审法院发现,2016年至2018年10月,王某编写了淘宝网上抢购商品的功能HiRoot并通过软件QQ向被告单、陈等多人销售,非法利润近57万元。另外五名被告知该软件具有避免计算机信息系统安全保护的功能,仍购买并出售给多人,分别非法利润从1000元到10000元不等。
2020年10月30日,本案一审判决分别判处王某等6名被告有期徒刑3年,缓刑5年至拘役6个月,缓刑9个月。被告王、陈拒绝接受,向南通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
淘宝没有设置安全防护措施。HiRoot软件程序未破解网站系统的加密算法,在软件运行过程中未获得淘宝的传输数据……南通市检察院第四检察部员额检察官包学红承担了这起二审上诉案件。经过仔细审查一审材料,她认为案件事实清楚,证据充分,但王、陈提出的一审法院在相关概念定义、事实认定、法律适用不当上诉理由中涉及的一系列专业技术问题让她感到困难。
虽然包学红多年来一直在处理金融网络犯罪案件,但专业技术人员的帮助仍然需要了解软件、网站操作流程和操作代码的细节。
为此,南通检察院决定成立一个临时案件处理小组,由医院信息技术部副主任曹洪协助检察官审查技术证据。曹洪在了解案件与现有电子证据后,就案件的定性与检察官达成了协议。
曹洪认为,对于最重要的是要明确HiRoot该软件是否属于未经授权或超越授权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的程序和工具。
还原软件运行流程
请按住滑块,把它拖到最右边。经常在网上购物的网民对这句话并不陌生。当淘宝在限时购买商品时,网站会跳出这样的验证界面,在进入购买页面前需要按照说明完成操作。这是淘宝拦截秒杀软件的安全防护措施之一。
找出HiRoot与网站安全防护措施相关的软件已成为锁定证据的关键。经过技术原理分析和电子数据审查,检察技术人员正常抢购使用HiRoot软件抢购时的系统数据流程分别恢复:在官方规定的抢购时间内,普通用户手动完成滑块验证后,系统内就会产生User-Agent值(以下简称UA值)和X5sec值(以下简称X5值)一旦检测到相关值,安全验证定安全验证成功,进入下一步的购买环节。而使用HiRoot软件用户可以提前拖动滑块,软件保存相关值。而使用HiRoot软件用户可以提前拖动滑块,软件保存相关值。在购买商品时,软件直接调用以前生成的值进行验证,实现淘宝网站和客户端没有的定期自动订单功能。
由此可见,HiRoot该软件在运行过程中避免了网站的安全保护措施UA值、X如何识别5值的性质?上诉人称,HiRoot软件获得的商品名称、商品名称ID、订单地址等数据对外公开,UA值等数据可以在浏览器的访问请求中查看,不需要修改数据或入侵淘宝,更不用说攻击淘宝了。
乍一看,这些原因是有道理的,但调查人员敏锐地发现,上诉人利用对计算机行业相关法律的理解,故意在概念、技术和过程中混淆自己的违法行为。事实上,这些问题并不能作为判断是否犯罪的依据。
迷网层层剥离,检察技术人员进一步明确了用户与淘宝服务器通信过程中产生的犯罪要件UA值、X刑法规定的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为5值、商品信息、订单信息等数据。HiRoot未经授权,软件获取这些信息必须属于淘宝计算机信息系统传输中的数据。
到目前为止,拼图的最后一块已经确定。为确保案件的每一个细节都经得起考验,南通检察院充分发挥了2018年全省首个金融网络犯罪基地的作用,重点关注检察业务专家、技术专家学者HiRoot软件的操作原理,UA值、X5值功能,淘宝安全防护识别机制,软件获取淘宝UA值和X进一步讨论和论证了5值行为的侵入性等技术和法律纠纷,最终通过了检察技术人员的全部判决。
技术与论证相结合
事实很清楚,但面对准备好的上诉人,他们必须为在法庭上说服他们做好充分的准备。为此,法院特别邀请电子数据司法评估中心的评估人员参加庭前会议,并通过现场演示HiRoot非法链接淘宝天猫登录软件,获取X5值和UA价值、商品名称、订单号等数据流程逐步恢复。
根据2011年8月1日两高的解释,HiRoot该软件应被认定为刑法第二百八十五条第三款规定的侵犯和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的程序和工具。在法庭上,曹洪作为检察官助理出庭,解释和回应影响定性的技术问题,为检察官提供证据质证和法庭辩论提供专业意见。
检察官在检察技术人员阐述的基础上,结合鉴定意见、专家学者意见、涉案人员供述等证据,分层次对待HiRoot该软件具有避免安全保护措施后非法链接淘宝、向淘宝提交抢购请求、获取淘宝订单数据等功能,并论证了未经授权获取用户数据的侵入性。
结合上诉人和原被告知道自己的行为违法,检察官认为其行为符合侵权、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程序、工具犯罪的要求,一审判决事实清楚,证据充分、准确,向法院提出维护意见,由二审法院采纳。
法治日报记者 丁国锋 通讯员 季捷 陈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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