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友的广播引发了关于译者稿费是否过低、出版业从业人员普遍贫困的讨论。
肖舒妍采写
然而,长期销售书籍和畅销书之间并不明显,如早期的乌合之众或最近的棉花帝国,最初属于相对较小的学术长期销售书籍,但由于事件的推广,名人的推荐,洛阳纸昂贵,成为畅销书;畅销书也可能很快被过时的观点和明星所取代,昙花一现成为一本滞销书。
译者:
稿费能和物价一起涨吗?
首先,计算一个账户,80元/千字的稿费,翻译一本20万字的英书(因为稿费是按翻译后的中文字数计算的,假设翻译后字数没有明显变化),大概需要一年时间。翻译人员最终可以获得1600元的稿费,平均每月133.33元,甚至不足以支付普通城市一个月的租金。
蓝英年译本《日瓦戈医生》
四十年过去了,物价上涨了100倍,稿费增加了不到10倍。当然,如果这种比较脱离了时代背景,那就毫无意义了。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知识和书籍都具有一定的垄断。精通外语和翻译的翻译人数有限,市场上流通和读者购买的书籍有限,可以保证书籍的销售和收入。因此,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帕斯捷尔纳克的长篇代表作《日瓦戈医生》绝对是当时的畅销书。
如今,翻译工作的门槛正在下降,各种语言翻译的数量也在增加。与此同时,书籍类别和平均销量也大幅增加。在目前人文社会科学书籍利润微薄的情况下,出版商确实负担不起翻译稿费的增加。翻译人员的收入只能随着通货膨胀而减少,书籍翻译的重要性和严重性也会减弱。
剧照《但也有书》。
译者不是为了名利,而是为了清高译者。我认为一个好的翻译值得一个体面的回报。我是以兴趣做的,但我不能把我当成廉价的劳动力,因为我感兴趣,尽管我真的不依赖它。2014年,西班牙翻译范烨在接受《南方人物周刊》采访时说。
虽然提高稿费的空间不大,但还有另一种方式可以提高收入,保护翻译质量优秀的翻译人员的权益。
对于人文社会科学长期销售的书籍,第一次印刷量往往较小,然后多次再版。再版费无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高译者的收入,这也是提高译者质量、鼓励译者热情、保护译者知识产权的一种措施。当译者的收入与书籍销售挂钩时,译者更有动力与出版社合作,参与书籍上市后的一系列宣传推广。
出版方:
如何让好书找到属于它的读者?
归根结底,译者的收入仍然与一本书的市场预期和实际销售挂钩。虽然行业标准稿费在70元/千字-90元/千字之间,但也有出版商在引进国外知名作家作品时,出版了200元/千字-300元/千字的稿费,因为这类书的质量和受众都有保障,出版商对自己的营销能力也充满信心,唯一需要确认的是译者的翻译水平。
换句话说,只要书卖得好,出版社就能赚钱,出版社赚钱,译者有望增加收入。
剧照《重版
书影《法兰西思想文化丛书》
在实体书店的关闭浪潮下,京东等电子商务网站为一本书提供了更多的机会与读者见面,但这种宣传和营销需要出版社牺牲一半以上的利润来换取一本30元的书。如果以100元的价格出售,当然会赚很多钱,但在电子商务平台常年会员88%的折扣和100-50%的促销折扣下,这本书的实际价格可能不到50元,出版社当然要承担凭空消失的50元损失,剩下的20元利润电商平台也要分一杯羹。
业内几乎公开的一个秘密是,为了对抗电子商务平台几乎减半的折扣,出版社首先提高了一本书的定价,将成本控制在30%以内,留出了更多的折扣空间。换句话说,一本30元的书只有60元,但现在只有100元,以确保折扣价格在50元左右,尽管实际利润少了10元。
在电子商务平台上,先涨价再打折的逻辑的逻辑,但对于实体书店来说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读者在实体书店花100元买可能实际价值60元的书,但在电商平台上只花50元送货上门。这样,没有人会继续在实体书店买书。
然而,一旦实体书店倒闭甚至消失,书籍的销售渠道就只在网上,这将进一步加强电子商务平台的垄断地位,形成恶性循环。
读者:花钱买书,花时间占地方
为什么要买书?
杨财经的调查也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这一点:很多盗版书店一天可以卖几千本盗版书。2018年,年轻学者展示上市第二天,盗版书的销售链接出现在各大电商平台上。根据用户评价,盗版书的发货时间只比正版书晚了三天。如此庞大高效的盗版产业链,足以说明读者对书籍的热爱和对知识的渴望。
那为什么盗版书流行,正版书难卖呢?正版书太贵了吗?是的,不是。
一方面,从客观因素来看,随着近年来纸张价格的逐年上涨,书籍的成本价格也在上涨(尽管书籍价格的上涨远低于纸张价格)。考虑到通货膨胀和上述虚假定价,书籍确实变得越来越贵。今年,新民说再版了《从废园到燕园》一书,456页,定价92元,豆瓣读者拿出2009年的生活·读书·对比新知三联书店版、272页、定价38元的初版,大肆吐槽出版商的黑心。
但事实上,与美国、欧洲、香港、台湾等地区相比,中国大陆的图书价格仍有显著上涨的空间,无论是人民币兑换汇率价格还是与平均价格水平相比。只是读者习惯了一直这样的低价,作为敏感的价格用户,他们对图书涨价的反应如此之大。考虑到出版业利润微薄,收入水平和劳动力成本普遍上升,书籍确实应该涨价。
在购买盗版书籍的读者中,有些人被商家的虚假营销技巧所欺骗,误买了盗版书籍,另一些人则看到了盗版书籍的低价格,并打算这样做。在他们看来,盗版书籍的内容与合法书籍没有什么不同,他们的好处也没有什么不同,而合法书籍的高价可能会限制知识的传播,成为好学者的负担。
这确实是一个悖论。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王燕在出,知识与普通商品的区别在于,它不会因为共享而减少或消失,而是因为共识变得更有价值,所以知识生产者希望他们的劳动成果尽可能被更多的人理解和接受,知识产权保护的存在似乎限制了沟通和共享,但如果没有这种保护,知识生产者不仅无法盈利,而且更有可能难以生存。从长远来看,它只会使知识生产完全消失。
参考资料:
2.盗版猖獗,好书难卖,国内正版书的价格真的太贵了吗?https://mp.weixin.qq.com/s/7V9MWhs9_R50yjQvp9aCwQ
3.2014-10-18年,4-10-18,https://mp.weixin.qq.com/s/W7CDm2xzt2q-lOR-KHHzrQ
4.在图书出版/翻译合同中,如何避免这些坑?https://mp.weixin.qq.com/s/zlOsyaFaQ50i29hcM6IAdg
5.今年被誉为第一本现象级书,但刚上市就遭遇了盗版的命运……》,2018-01-26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https://mp.weixin.qq.com/s/txcrSUv11Gw3qbghaHLjDg
6.随机波动042:从字幕组到灵魂折磨:为什么知识经济时代还是工业时代的头脑?,2021-02-10,https://mp.weixin.qq.com/s/txcrSUv11Gw3qbghaHLjDg
采写 | 肖舒妍
校对 | 陈荻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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